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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吟知去上朝。
“沈爱卿,身体可好些了?”
李甫坐在高位上,神色憔悴,后宫的争宠让他头疼不已。
“回皇上,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
除了后宫争宠一事,李甫还为另一件事头疼。
最近,蓟州那一带常有官银被劫发生,派了好几拨人去调查却始终了无音讯,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且蓟州处于重要的交通枢纽,若是有心人控制了这里,将对整个大兴王朝的局势造成威胁,更遑论周边还有一些不安份的小国蠢蠢欲动。
思及此,李甫眼神划过底下众人,心里有了想法。
“皇上。”
严太师适时出来,眼含悲痛,“近日前去蓟州调查官银失窃案的王大人被发现暴尸荒野,死因成谜。”
“荒谬!”
李甫气得一拍龙椅,脸色万分难看,“我堂堂大兴王朝居然没有一个人才能把这起案件调查的水落石出。”
关于官银失窃案,沈吟知在养病期间也略有耳闻。
据说那些押送官银的人死状极其凄惨,根据现场痕迹推测是经过了一场恶战,只可惜最后官银还是不翼而飞。
最不可思议的是,与官银失窃案有关的一众官员都莫名暴毙在家中,就连前去调查此案的,也无一幸免。
是以,当李甫说出这话时,底下众人纷纷低下头,眼神闪躲,谁也不愿意蹚这趟浑水。
“皇上。”
严太师上前一步,意有所指,“宋丞相在百姓心中向来有盖世的美名,文韬武略更是不在话下,若是宋丞相前去调查这桩案件,相信定能事半功倍。”
他这一番话正中李甫下怀,李甫原本就有这个打算。
他看向底下的宋云卿,“宋爱卿,你可愿承担此重任。等你凯旋归来之时,朕定大摆宴席好好犒劳你。”
宋云卿嘴角浅勾,应了下来,“微臣愿意。”
听到他的话,沈吟知蓦然抬起头来。
明眼人都知道,他这一去定九死一生,即便只是同僚,她也不愿他出任何事。
她张了张嘴,刚想上前,却被严太师抢先一步。
“皇上,若是宋丞相一人前往,未免孤单了些,毕竟长夜漫漫,没有佳人相伴,如何排遣寂寞。”
话音刚落,底下陆续传来偷笑声。
“那依太师所言呢?”
“依老臣看,沈大人乃女中翘楚,能力丝毫不在男子之下,且和宋丞相关系密切,此行定是如虎添翼。”
上次宋云卿亲自抱着沈吟知去太医院的事传进了有心人耳里。
李甫对此事亦有所耳闻,只是想起永安公主,他又头疼了些。
永安公主李莺儿是他一母同胞的胞妹,若是知道他让这两人一同前去蓟州,恐怕又要闹上一通。
还没等他开口,宋云卿开口拒绝了,“微臣一人孤身前往即可,不必麻烦沈大人一同前去。”
“沈大人和我只是同僚之谊,严太师莫要无故损人清誉。”
说到后半句时,言辞中的厉色令人发寒。
朝中众人莫名打了个寒颤。
李甫看向底下一言不发的沈吟知,“沈爱卿,你可愿同往。”
沈吟知上前,“回皇上,微臣愿同往。”
她语气坚定,眉眼间透着一股倔强,足以表明她要去蓟州的决心,而后又退到一旁,神色平静,与宋云卿之间仿若真如同僚之谊一般。
只是,她的心隐隐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这次的蓟州之行会发生很多不可预料的事。
“沈大人!”
“宋丞相不必多说,我去意已决,此去只是求一个真相而已。”
她的倔强让宋云卿感到无奈,另外,还有说不清的慌神。
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很陌生,是他二十几年人生里不曾有过的。
罢了,既然同去,那他定能护她周全。
“好一个只是求真相而已。”
李甫站起来,脸上大加赞赏,“等两位凯旋之时,朕定大摆宴席三日。”
…
下朝后,沈吟知刚出皇宫就被云一叫住了。
“沈大人,丞相要见你。”
“我知道了。”
沈吟知上了马车。
见她来,宋云卿喝茶的动作一顿,他抬眼,语气略有些无奈,“你为何要去蓟州”
“那相爷呢?”沈吟知反问他。
“我自是为了查明真相。”
“我也是。”
更准确来说,是不想他深陷险境。
“沈大人,你不该卷进这趟浑水。”
此时的两人不似之前那般热络,反倒有种在闹别扭的感觉。
沈吟知垂下眼睫,脸色平静,“相爷该知道严太师以前和我父亲的过节,就算我不应下,严太师也会另找机会刁难于我,那倒不如顺水推舟。”
她故意这么说,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真正要去蓟州的意图。
须臾,宋云卿叹了一口气,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她。
那是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鞘上以红宝石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