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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花冷云也知道自己这次是捅了娄子,被梅郁城盯着一看,心中就是一缩,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个有些尴尬,但也能看出是讨好的笑意,不知为何,竟让梅郁城想起自家娘亲院子里养着顽的那只小哈巴狗旺福,心中好笑,面色就缓了几分:

“今日之事,来龙去脉我已明了,既然是路见不平,公子也不必再忧虑后续麻烦,本帅一力担承便是,还望公子早些想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本帅也好准备,无论是宅子良田还是仆从金银皆可,本朝于京畿之外不禁兵刃,公子若要名刀宝剑,本帅也可为你寻得。”

花冷云一听梅郁城这口气跟刚刚打发梅二老爷时如出一辙,不由得心头火起:“郡主所言这些,我家下倒也不缺,不劳郡主费心了,只不过我草莽之人没见识过京城繁华,还要再叨扰几日随性逛逛,说不定厌倦了,自己收拾包袱就回去了。”说着草草一拱手,竟是拂袖直向客院而去。

白袍见他如此无礼,心中自是愤愤不平,看向自家郡主时,却见她若有所思,眉端却舒展了些许,梅郁城扬声将垂花门那边守着的细柳唤了过来。

细柳福了福身,眉毛都拧成疙瘩了,欲言又止地看看梅郁城,又看看白袍,梅郁城看她那小样子就想笑,一莞尔道:“二叔肯定低估了你的内力,这个距离他们讲什么你还是能听见的,说说吧。”

细柳听梅郁城吩咐了,才算敢一吐心中浊气:“郡主,梅侍郎他太无礼了!”细柳气得都不守家生子的本分,改口叫官称了,白袍不由得瞪了她一眼,细柳装作没看见,又接着开口:“他居然猜出了花公子的心思,还叫花公子想办法娶了郡主,说什么……”说到这里,她脸色十分难看:“他说的很小声,奴婢全力运功于耳,似乎是听到了‘霸王硬上弓’几个字。”

她一言出口,侥是梅郁城好修养,也不由得白了面色,她略沉了沉才开口:“花冷云怎么说。”

细柳也看出自家郡主是动了真怒,赶快回道:“花公子倒是马上就严词拒绝,说自己只是奉父母之命来探望夫人,顺便送年节礼的,二老爷又问他是哪个花家,花公子说是清河花家,二老爷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后来又闲聊了几句套话,花公子就没说话,再后来郡主就进来了。”

听了细柳的回话,梅郁城心中打了个点,她倒是没想到花冷云看着粗豪,心中却是有分寸的,自己刚刚倒迁怒错怪他了。

不过追根溯源这场风波也是因他而起,梅郁城并未太放在心上,毕竟比起此事,更让她忧心的是自己眼下的境况,实际上刚刚梅二老爷那句“霸王硬上弓”之所以会让她发怒,正是因为她武功尽失,毫无自保之力,否则梅郁城自忖这世间能对自己“硬上弓”的男子并不多,至少花冷云那样的,没戏。

想了想,梅郁城决定既然已经“伤愈”也可堂堂正正去拜访一下义父永王殿下了,便吩咐细柳跟着自己,教白袍留在府中看好花冷云莫扰了主院,再为他置办些席面送去,权当赔礼安抚。

梅郁城带着细柳登车到了兴安门外定安坊,此处紧挨着东内苑,又有兴安门相连,历来便是皇亲贵戚及恩宠之臣的宅邸所在,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东宫了,不过如今圣上尚未立后,东宫亦是虚悬,第一要紧的乃是永王萧谆的府邸,既是亲王府外,按例自成一路,梅郁城的车驾转入小街耳畔就清净了许多,这一整条街除了王府便是围着王府而居的一些地位高的家生子外宅,因永王府内并无女眷,故而府内外均无宦官居住,一路小跑来迎梅郁城的,也是永王贴身长随兼王府总管高顺。

“郡主回府了,小的给郡主请安!”高顺见了梅郁城眉开眼笑的,梅郁城也是一笑,抬手让细柳掏银子赏了他。

要说这高顺也是个妙人,当初本打算入宫为宦官,层层遴选都过了,却因长相难看被选了下来,按说要说一般人也就哭哭啼啼回家了,走投无路的或难免沦为京师乞儿,这高顺却大着胆子等在永王府前拦马自荐。这本是一步险棋,好在永王不爱滥杀,看他说话头头是道也觉得有趣儿,一番考校下来看竟是个人才,便收在了自己府内,如今已有数载,此人忠心耿耿又八面玲珑,最妙的就是一张天花乱坠的妙口,这一路引着梅郁城的车驾往里走,靠着花窗把永王这段时间怎么念叨她惦记她说了七八遍,说得梅郁城心中又愧又暖,进了堂屋见到孺慕倚仗之人,侥是坚韧不输男儿的她,也露出几分小女儿态,眼圈一红又笑着忍下,在永王面前福身下拜:

“女儿给父王请安,父王万福。”

永王晨间在大朝上看不清楚,现在却是真真切切看出梅郁城的苍白,难免心疼,抬手虚扶道:“薰儿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说着一挥手,高顺知趣地带上了花厅门,自去十步开外守定了。

不过三两句间,梅郁城已经收了眉宇间的三分愁绪,向永王报上此番在宣府对抗北梁失利一事,再解释了迁延许久才来请罪的缘故,永王听她将宣府战场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眉头越皱越紧,末了开口言道:

“故而你才假做伤重,为的是等那回雁峰花公子将虎符窃回?”

“正是。”梅郁城勉强一笑:“还好这步险棋是走对了。”

“为何不派人知会我。”永王抬眼看着梅郁城,目光中难得带了三分威严,梅郁城却丝毫未露怯懦之态,只是有些赧然:“是女儿御下不严,教身边出了奸细,奸细查明之前,女儿不敢走露风声,也怕……”

“也怕万一风声漏泄,连累了本王?”永王长叹一声:“薰儿长大了,义父也不得不说,你此番的补救和判断都做得很好,只是你不该到现在还对我有所隐瞒。”

梅郁城听他这么说也难免心虚,但还是试探开口:“女儿不敢对义父有所隐瞒……”

永王摇了摇头,没说什么,突然伸手扣住梅郁城的腕脉,梅郁城自然不敢乱动,也知道自己是瞒不下去了,便安安静静等自家义父发飙。

“怎么回事!”永王抬眸盯着梅郁城:“你脉象幼细,便连一般健硕的女儿家都不如,短短时间怎会如此?”他上下打量着梅郁城,目色里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和焦急。

梅郁城看到永王这个样子,心中升起一丝酸楚:自打她被人算计失了兵符,内力尽失以来,承受了之前从未有过的压力,梅郁城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天资卓然又生在将门之家,身为女子却得到君王赏识可以一展抱负,虽夙失庭训,但又得爹爹的挚友永王殿下怜惜收为义女,更是被皇帝封为御妹郡主,虽然朝中多有质疑,但她总觉得自己有武功有脑子,还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属下,定能在男子为盛的名臣良将之途上闯出一条路来,可此番山重水复,她只能强自忍受,不敢告诉娘亲,手下亲信虽然知晓,但她们都是仰仗她才能安心到现在,梅郁城自然也不敢露出半丝迟疑软弱,唯有此时对着永王,才算生出一些委屈和依靠之心。

不过,也没有人比梅郁城更清楚,自己这位看上去一人之下权倾众臣的父王,如今在朝中是何等如履薄冰,曾经身为摄政王的他,因是当朝顾命中唯一的王族而被众多言官攻讦,亦被皇家忌惮,他所依凭的不过是数十年来兢兢业业忠心报国,加之……没有后嗣,说来可笑,自八年前前永王唯一的世女端和郡主自请替公主和亲北梁后,朝中对他“功高震主欲行卓、莽之事”的非议才渐渐少了,皆因永王如今年近半百,膝下空虚,王妃也早已仙逝。

故而梅郁城的心酸委屈也只一瞬,接下来便是展颜而笑:“父王不必担心,眼下兵符之事已经化解,我身上的毒应也有解法,前次父王还说女儿如今风头过盛,应当韬光养晦,此番看来倒是天赐良机了。”

永王听梅郁城这么说,也知道她是定不会教自己牵涉其中了,当下也不再坚持,只是对她多叮嘱了几句,又将梅郁城在边城这段日子京师内发生的大事向她细细说了。

辞别了永王,梅郁城一路想着心事回到侯府,一进门却见白袍居然迎到了正门口来,心难免一沉,心说自己这院子里还有什么事情是白袍都压不住的吗?虽然白袍尚未开口,梅郁城大略也知道麻烦来自于谁,果然白袍迎着她下了辇便跟在她身边且走且低声言道:“郡主,花公子去了主院。”

梅郁城难免升起一丝不耐:“是谁走漏风声?二叔?”

“奇就奇在……”白袍双眉也蹙了起来:“无人走漏风声,是夫人令贴身的徐夫人亲自去客院请的,奴婢听到信儿赶去主院的时候,花公子已经被夫人请到堂屋说话去了,奴婢想自己去盯着太扎眼,就叫紫苑在那里支应着,先过来等着禀了郡主。”

梅郁城听明白了,心中却疑惑更甚,想了想便转上了往主院的路:“去看看他耍什么花招。”

若说花冷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能把风声透到主院去,梅郁城是不信的,这也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思索间已踏入主院门内,院子里迎着的大丫头尚未及入内通报,堂屋里侯夫人一阵欣悦笑声便让梅郁城加快脚步,直接进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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