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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辗转难眠和酣然入梦仿佛是矛盾的,可在与萧泓表明心迹后的这一晚,梅郁城却接连经历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体会,或许还要加上“如梦似幻”四个字。

但她不知道的是,萧泓却并未如分别前约定那样的“回去早些休息”,而是被自家二哥“揪”回了王府之中。

三更已过,刚刚从甜蜜兴奋中冷静下来的萧泓裹在厚厚的裘披风中被自家父王和兄长们“拘”着议事,简直可说是一会儿参见父王,一会儿参见周公,看得越王“啧”了一声:

“泓儿,刚刚野到哪儿去了这么无精打采的?身上的衣服我看着眼熟啊,好像是梅家贤侄女儿的吧?”

一句话吓得萧泓一激灵,睡意全无,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家父王说,讷讷一瞬后,只干咳了一声。

“平时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脑子还活络,我听你二哥说你最近帮了宣府卫一个大忙,搞得贤侄女儿大半夜亲自跑来感谢你,行啊三儿,出息了啊……”

这句直接把萧泓吓得蹦了起来,窜过去却到底不敢捂自家父王的嘴,慌慌张张摆手道:“父王,哎……这可说不得!”

越王眉梢一扬,似笑非笑道:“怎的,你做得,我这当爹的倒是说不得了?”

“父王,话不是……这么说。”萧泓连憋带吓,烛火下显得脸色通红,越王知道他这一路来也受了不少磋磨,不忍再吓唬他,敛去三分笑意抬手拍了拍他手臂:“三儿啊,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想要的就要自己去抢,如今看来都不需要你抢,有人行差踏错,已经拱手将机会让了出来,父王虽然缩惯了,总是教你们明哲保身,可我也说过,这世上少有值得让人拼命去争的事情,一是家国苍生,二就是亲朋挚爱,你要是有什么难处,父王好歹还是个亲王,难道不能帮你争一争吗?”

越王一席话,说得萧泓心中既暖也愧,沉了许久才开口:“儿子不是不想,可此事牵连甚广,现在怕还不是时候。”

“你不是怕牵连甚广,你是怕牵连到我和你的哥哥们,三儿啊,你还是没拿我们当自己人啊……”越王这么叹了一句,旁边的平曲郡王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说了句“就是”,越王世子则笑而不语,可父子三人看着萧泓的目光都柔和了三分。

萧泓听自家父王这话心里起急,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只是上前半步拉住越王的袍袖:“父王~不是……”

越王笑着嗔了他一句:“不许撒娇!多大人了,你不想想出了太原那里的事情,加上你这次帮梅家那丫头弄了这么一出瞒天过海,以陛下的聪明警醒,咱们还能瞒得住吗?这几天他一直在跟我提太原那里的事情,若非猜测我知道内情,又何必多此一举?”

萧泓将自家父王的话细细一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越王却是老神在在地开口:“其实就算没有你的事儿,我也不打算瞒着了,陛下这几日已经暗示我,若太原那里的事情是真的,对他来说便是意外之喜,王兄当年的救驾之功,再加上我这些年在边疆为朝廷做的,也足够取信于他,与其被他问出来,不如咱们抢在前面禀奏了,更容易得到陛下的宽宥。我一直压着不说,是因为陛下现在倚仗咱们平叛,说得太早会让他以为咱们是趁人之危,生了卓、操之心……”

说到这里,越王抬头看看面前三个儿子,挑起个令他们十分熟悉的笑容:“不过现在时机也差不多了,再加上内奸已露马脚,陛下不会再对咱们生疑,我打算明日带泓儿上殿一五一十地禀奏陛下,眼下就怕到时候梅丫头关心则乱反受牵连,咱们得先跟她知会一声,这么着吧,你们仨过来,听我说……”

于是第二日晨间,当元德帝召见几位重臣议定了公事后,越王便请君王屏退左右,言有“家事”禀奏。

正如越王所料,元德帝对萧泓的事情并非一无所知,此时看老王叔身后那人,就差不多明白了自己查究推断的没错,但心中对他们口中所要禀奏的“家事”还有一些担忧和猜测,一时也不挑破,只是对着那边随高峤等人一起退出的梅郁城笑道:“既是家事,御妹听听也无妨,你就别走了。”

梅郁城本已经听越王说了此事,也应了他装作不知的要求,可此时被皇帝叫住,却是让她措手不及,越王也有些意外,但此时大殿门已关闭,他也只能正色行礼道:“老臣启奏陛下,此次臣携犬子前来,是来请罪的……”

“哦?”元德帝听到“请罪”二字,心中反而一松,明白自己前几日按下此事不提是赌对了:“王叔此话从何说起?”

越王再拜,将真相一五一十禀了,虽然跟皇帝自己查究的并无二致,他还是装出十足惊疑:“也就是说,王叔你也是在两年前才得知誉王还活着,又因为真的平楚郡王刚刚去世,便应他的请求,以这个身份庇护他的儿子?”

越王垂首道:“正是,皆因王兄说他当年一念之差隐入江湖,已是罪犯欺君,此生不敢再提自己的身份,而两年前云儿机缘巧合入了宣府卫,不久他便发现朝中有人秘查此子,唯恐有人顺藤摸瓜查出当年的真相,从而利用自己一家对陛下不利,所以才借他重伤之机索性假意将他入葬,实则秘密送来了云南,但让云儿假借泓儿的身份留在府中,是老臣自作主张,王兄走后不久,恰逢老臣第三子萧泓病重不治,云儿他面容声音又与泓儿颇有几分相似,也为了宽慰母妃病中心绪,我索性将计就计,让他以泓儿的身份留在府中,可无论初衷为何,我们一家都难逃欺君之罪,眼下玉玺重归,各地勤王之师不日便会齐聚江陵,臣想着此时论罪不至动摇军心,方才携子上殿,请陛下治罪。”

一时大殿内静得落针可闻,元德帝思忖许久,唯独对越王话中那句“一念之差”有些在意,但他也明白,要查究此事也只能等见到誉王本人了,收回思绪,萧禹看向梅郁城:“旁的不论,此事御妹你也知道?”

虽然晨间应了越王叮嘱的“静观其变”,可此时此刻,梅郁城知道自己于公于私都不能再置身事外了,端端正正行礼道:“臣不敢欺瞒陛下,此事臣之前也有猜测,虽一直不敢确定,但未能及时禀奏,确是……”

萧泓哪容得她将欺君之罪往自己身上揽,此时忙膝行几步叩首道:“陛下,此事皆因臣而起,王姐先前是曾经起过疑心,是臣教唆身边人欺瞒于她,她也不敢确定,自然无法向陛下禀奏,父王也是为庇护微臣方才隐瞒真相,陛下若怪罪,萧泓愿一力担承。”

承明帝对越王一家的忠心并未起怀疑,更何况萧泓曾豁出自身安危救驾,心中的一点芥蒂也就散了,可此时看他二人如此,又知道他们彼此倾心已久,皇帝瞅了瞅梅郁城,反倒心中一动,生了一丝试探的心思,遂肃容对萧泓道:“你一力担承?你可知欺君之罪,罪不容诛,虽然你也曾立过大功,朕是不忍也不会要你的性命,可罚还是要罚的。”

萧泓闻言却是毫无犹豫,再俯首道:“请陛下赐罪。”

梅郁城见状心一沉,吓得不由自主地就陪着跪下了,双手交叠顿首求情:“皇兄,臣妹愿为随云担保,求皇兄从轻发落。”

越王没想到皇帝居然动了真怒,他对萧泓他早就视如己出,更何况他是誉王的独苗,此时心中着急,赶快抬头想揽下些罪过,却见皇帝眉眼带笑,对着自己眨眨眼,又挑眉看向地上伏着的二人,顿时明白了君王的意思,心一松,便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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